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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上官姐姐说说呗?”
上官灵烨哪里会当着左凌泉的面吐露心扉,特别是谢秋桃还在跟前,她岔开话题道:
“别说这些题外话。谢姑娘,方才怎么回事?团子火急火燎飞回来,我还以为你遇到了强敌,专程跑过来帮忙来着。”
谢秋桃挠了挠团子的肚肚,感激道:
“让你们担心了,不过刚才没啥事儿,就是几个不长眼的散修打劫,道行尚可,但我天生抗揍,站那儿让他们砍都砍不动,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左凌泉摊开手:“你这哪儿是打趴下,是打碎了。咱们正道修士,杀人要么挫骨扬灰,要么一剑封喉,弄成这样,容易被人误会成邪魔外道。”
“唉~没收住力下手重了点。主要是里面带头的有些水准,身份极好,几下没打到,就直接清场了。不过那带头的好像没死,我方才数了下,来了五个人,只有八条断腿,少了一个,不知道打碎了还是跑了。”
上官灵烨听见这话,眉梢微蹙,仔细感知了下周边,确实只有四个人的碎尸,并未找到其他人。她想了想:
“有漏网之鱼,可能招来援兵。中洲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先走吧。”
谢秋桃觉得那几个野修招来大人物的几率约等于无,不过留下来摸尸太跌份儿,跟着一起离开了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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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深不可测的地底洞穴内无灯无火,只回荡着粗重的呼吸声。
身负重伤的赵渠躺在地上,回想起方才那个用琵琶当铁锤,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此时还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赵渠绝不会想到一个姑娘家,会彪悍到那种地步,一把铁琵琶抡得如同铸剑师手中的八角铁锤,无论砂石铁器,触之皆四分五裂,若不是他五行亲土,会些遁地的法门,早已经变成了碎肉。
不过好歹是逃出来了。
赵渠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只知道最后那下躲不过去,就拼死潜入地底,然后被流沙裹挟,连上下左右都难以区分,最后落在了这里。
躺在地上休息许久,赵渠压下了心神,掏出了照明珠,往周边看了下。
所处之地是一个石室,正中放着蒲团,蒲团上坐着一具白骨,旁边插着一把黑色长剑。
很简单的环境,一眼便能看完,但赵渠确实瞳孔骤然放大,连心跳都近乎凝滞。
因为这样的场景,不知有多少修士为之魂牵梦绕、日思夜想,却一辈子都遇不到。
!!
赵渠瞬间忘记了方才的遭遇,只记起曾经听闻过的那些奇遇传说——偶得机缘、一飞冲天、名震中洲、长生坦途……
赵渠以前也曾幻想过,但从未想到自己真有这么一天!
他忍着伤痛爬起来,迅速跑到跟前,握住了那把剑的剑柄。
但下一刻,赵渠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因为他握住剑柄的瞬间,发现旁边的那具森森白骨,深邃眼洞之中好像有火焰在跳动。
就好似一道数千年前的眼神,正在无尽深渊之中凝望着他,眼神中甚至有几分嫌弃。
赵渠明白了什么,瞬间如坠冰窟,僵立在原地,此生最后一句话,是:
“前辈,晚辈这躯壳你想来看不上,要不我去给你拐一个好胚子过来?”
这句话很聪明,已经是他目前最可能的活路。
可惜的是,他要是出去了,谁知道带来的,是夺舍的胚子,还是来挫骨扬灰的仇敌?
石室内安静下来,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