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
吴清婉身体坐直了些,连带规模惊人的衣襟都绷紧了许多,差点把布扣崩开;她瞪了左凌泉一眼,教训的话也不好再说出口了,想了想又好奇道:
“你们那什么了?”
“怎么可能,我有这么快吗?”
“也是……咳——,这酒真烈,难怪会喝醉……”
吴清婉抿了口酒掩饰口误,脸儿瞬间憋红了,她蹙眉压下酒意,继续问道:
“就亲了下,太妃娘娘什么反应?”
“害羞,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是吗?”
吴清婉可不觉得上官灵烨是那种羞答答的性子,见左凌泉瞎吹牛,也不细问了,转而道:
“你被关在外面进不去,就跑我这儿来了?”
“我……?”
左凌泉正想说话,忽然察觉到这是送命题,连忙道:
“怎么可能,我本来是去汇报工作,顺带喝两口酒,结果太妃娘娘喝着喝着,就开始脱丝袜……就像这样……”
左凌泉把酒碗放下,捞起婉婉的腿儿放在膝上,撩起了裙摆,露出两条修长的腿儿。
清婉穿的是云白色的长袜,线条和上官灵烨略有不同,但同样完美无瑕。
“诶?!”
吴清婉一手拿着酒碗,一手按住裙底,柔雅脸颊满是羞急:
“凌泉!你说话就说话……”
“我就是演示下,没别的意思。”
左凌泉仔细一看,两个人款式不一样,清婉穿的是齐腰的连裤袜,为了顺利演示,他不得已之下只能把裤袜撕开。
刺啦——
吴清婉察觉腿儿一凉,整个人都慌了,想把酒泼在左凌泉脸上,又下不了手,只能紧紧并着腿,放下酒碗,小声道:
“哎呀~进屋,你真是……”
“也是,那进屋给吴前辈演示……”
“你演示个锤子……”
……
————
夜色寂寂,月光洒在窗纸上,无灯无火倍感孤寂。
露台的门口,丢丢大的团子,化身琢磨鸟敲了两下门,不见房门打开,茫然摊开翅膀:
“叽?”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上官灵烨没有修炼,也没睡觉,而是双手交叠在腰间,来回踱步,眉梢紧锁。
哪怕活了一百年,未经历过人之七情六欲,面对这种事儿,再成熟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
上官灵烨不敢承认这份关系,并非担心周氏皇族的看法,山上人就是山上人,俗世的身份没法左右她的选择,但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修行中人一旦结为道侣,就是永远的夫妻关系,只有生没有死,只有青春没有白头。
这种凡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放在修行道并非好事,因为凡人只有短短几十年,一闪即逝的时光让人会忽略瑕疵,珍惜当前的一切;而修行道时间太漫长了,漫长到可以让任何不顺心的小瑕疵,变成未来的导火索。
上官灵烨虽然没经历过男女之情,但坐镇缉妖司,看过太多修行道侣的酸心事儿。
一方长生一方寿数将尽,彼此生离死别,还是其中好的结局;因为某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满,时间太长矛盾不短积累,最好不欢而散的人太多了;更有甚者能干出你死我活这种事情。
夫妻之情是人之感情最重要的一环,一旦定下就不可能忘却,除非安安稳稳一直恩爱,不然必定会有一方亏欠,在心里留下心魔。
而世上的道侣,有几个能百年千年感情一成不变?
不找啥事儿没有,找了好处不大,还可能一时冲动给今后埋下大祸,所以高境修士对道侣的选择,从来都是慎之又慎。
加上上官老祖终身不嫁的表率在先,上官灵烨对找道侣这种事,本能就带着几分抵触。
一想到曾经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今后要永远变成两个人互相依附,这么大的转变,上官灵烨完全不晓得她自己能不能适应。
即便她能适应,她也不知道左凌泉能不能对她一直初心不改。
本来上官灵烨把这些埋在心底,想就这么混着,等百年千年过后,彻底想通,再和左凌泉捅破窗户纸。
但方才左凌泉强行亲她,她根本没躲,等同于已经把窗户纸捅破了,接下来总不能继续装不知道。
要不装作喝醉了……
上官灵烨念及此处,微微摇头,觉得这法子太儿戏,左凌泉都没喝醉,她怎么可能喝醉。
这些私人感情的事儿,根本没人能教她,她也没有相好的闺蜜能吐露心声,思来想去,也只能从怀里取出了天遁牌,纠结了下,开口道:
“师尊?”
“又怎么了?”
“嗯……没什么,徒儿就是想问问,你觉得左凌泉如何?”
“……”
天遁牌那头沉默了片刻,也不知什么表情,但最后还是认真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