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手上的《春宫玉树图》:
“师尊,这个……”
只可惜,以上官灵烨微末道行,若是能从老祖手上抢东西,老祖也就不配当老祖了。
上官灵烨刚刚抬手,就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定在了原地,能动弹的只剩下眼珠。
上官玉堂拿着画册,翻开了一页,微微皱眉,表情和发现徒弟子侄不学好的长辈一模一样。
上官灵烨瞧见此景,心都凉了半截,没法说话,只能把眼神移向别处,不敢去看老祖的表情,如果能动的话,估计已经开始认错了。
屋子里寂静的有些诡异。
片刻后……
“灵烨啊,世分阴阳、人分男女,男女结合是天道,我辈修士无须避讳。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俗世画集,只能消磨时间,无可取之处;你真想研究双修之道,可以去铁族府索要几本双修法门。”
上官灵烨差点憋死,感觉自己在师尊心里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坏了,她强压着窘迫情绪,发现能说话后,连忙道:
“弟子知错,嗯……我没想研究双修之道,就是……就是前些日子去四象山庄,碰巧遇见了这本书,怕左凌泉瞧见误入歧途,就收起来了……今天拿出来翻看,是想批判一下那些俗世文人……”
上官老祖什么道行?数千年阅历,见过的人比大部分人吃过的米都多,哪里不明白灵烨的窘境,她看破不说破,语气缓和了些:
“不必认错,人之七情六欲无可避免,强行压制只会适得其反入魔,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不过也要把握其中‘度量’,沉沦其中屈服于欲念,同样会入魔。”
“弟子谨遵教诲。”
上官灵烨点头如团子。
上官玉堂教导完弟子后,把书籍扔在了一边,吩咐道:
“去把左凌泉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嗯?”
这时候去叫左凌泉,怕是不太合适……
上官灵烨不太好过去叫人,心中微转,柔声道:
“左凌泉就在外面的阁楼里,师尊直接过去即可,何必和他打招呼。”
上官玉堂只想让汤静煣别搞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能‘感同身受’,所以才让灵烨去棒打鸳鸯。
见灵烨把球踢回来,上官玉堂平淡道:
“他何德何能,需要本尊亲自上门觐见?”
上官灵烨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哪有让老祖跑去见左凌泉的道理。
不过左凌泉差点迷失海外,回来和家人团聚不容易,这时候把人叫走难免有些不近人情。上官灵烨迟疑了下,又道:
“左凌泉和姜怡她们离别多日,相聚实属不易,事情若是不紧急的话,要不让他明早过来拜会师尊?”
上官玉堂现在挺急的。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被摸着,等到明天早上,万一两人擦枪走火,她都不想象自己会是个什么反应。
但灵烨的话也有道理,老是打岔,时间长了只会起反作用。
话说到这份儿上,再强行叫人难免被灵烨看出异样,上官玉堂斟酌片刻,开口道:
“灵烨,你过来坐下,我给你治伤。”
“哦。”
上官灵烨对此自然没有丝毫怀疑,在软榻旁边坐了下来,结果师尊抬手轻点她的眉心,她就身体一软失去意识,陷入了梦境。
上官玉堂轻轻松了口气,脸上涌现出一抹异样红晕,又迅速压了下去。她偏头看了下阁楼方向,只当眼不见为净,开始认真给上官灵烨调理起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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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百花之先,独天下而春。
时近五月,由春入夏,早已经过了雪似梅花的季节;但山上的花木,常与山上人一般忘却了时间,在九洲的角角落落,总有几个天下皆暑我独寒的地方。
九洲极北,万里寒霜冻结了大地,目之所及除开飞雪与冻土,看不到一个活物,这是一个连孤魂野鬼都不会来的地方。
但就在万里冻土的尽头,屹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端的雪山,山巅之上修建着恢弘建筑,建筑风格古老到早已失传,已经被玉瑶洲修士遗忘的‘阴阳鱼’徽记,刻在山巅高楼的墙壁之上,远看去,就好似一座荒废于天涯海角的上古宗门废墟。
四象神侯侯玉书,脸色苍白地坐在一只巨鸟的背上,眺望着好似置身世界尽头的古老宗门,眼中也显出了茫然,觉得很熟悉,又完全没听说过。
熟悉是因为山峰上的建筑虽然古老,但布局和当代九宗很相似,特别是那个‘宗门徽记’,格式和当代九宗的徽记完全相同,也就图案不一样罢了。
宗门布局受各大仙家的历史传承所影响,比如初代祖师喜欢住在后山,那后山就是最尊贵的地方;某位中兴之祖竖了个警醒后辈的石碑,后世子孙传承门派就肯定不会忘,这就导致了世间各大仙家宗门布局各不相同,几乎没有重样的。
南方九宗的宗门布局大体上相似,是因为传承全部同源,而且都由伏龙山帮忙建造;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