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左凌泉面对这种要求,还能说什么?迟疑了下,还是把被褥拉起来,盖住了两人。
窸窸窣窣……
……
许久后,被褥里的动静,忽然停了下来。
汤静煣躺在枕头上,衣襟敞开,露出鹅黄色的花间鲤,双眸迷离,有些疑惑地开口:
“怎么了?死婆娘没来呀。”
左凌泉在身上摸了下,取出微微发光天遁牌,疑惑打开,里面传来了声响:
“左凌泉,忙着没?”
左凌泉一愣,回应道:“呃……太妃娘娘,是找我喝酒吗?我……”
“不是,有事安排你,现在就过来。”
说完之后,天遁牌就没了声息。
汤静煣脸儿微红,不上不下,听见这话,有些莫名其妙道:
“这师徒两个,没完没了了不成?还换着来打岔?我……我欠她们银子?”
左凌泉也意犹未尽,可正事儿当前也不能耽搁,他把天遁牌收起来,俯身在静煣额头亲了下,安慰道:
“有事儿找我,要不下次再想办法叫老祖过来?”
汤静煣抿了抿嘴,悻悻然翻过身去,留给左凌泉一个后脑勺,然后把被子拉起来,连脑袋也蒙住了。
“去吧去吧。”
左凌泉笑了下,上前把被褥掖好后,才转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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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早已过了子时,屋子都熄了灯,清婉没敢抱着姜怡睡,不知何时回了东厢,坐在窗口的小榻上,看动静好似在做女红。
左凌泉走到院中,探头瞄了眼,却见吴清婉手里拿着针线,和一只绒布缝制的半成品狐狸耳朵,红色,当是给姜怡准备的。
他本想过去看看情况,可惜清婉发现他出来后,就连忙把针线藏了起来,还把撑杆取下,关上了窗户,一副怕他瞧见的样子。
左凌泉看破不说破,转身走向了后门,前往隔壁的太妃宫。
宅子不算大,但人少的缘故,看起来有点空旷。
左凌泉来到院墙下,正准备翻过去,却见墙头之上凸起了一块儿,细看才发现是个圆圆的雪团子,蹲在风雪天里怀疑鸟生。
“嗯?团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说鸟鸟怎么跑这儿来了?
团子扭过头去,望着雪花飘飘,不搭理他了。
左凌泉抬起手来,把团子捧着放在了肩膀上,飞身越过院墙,安慰道:
“谁惹鸟鸟生气了?是不是太妃奶奶?走,我带你去算账,要小鱼干当补偿。”
“叽?!”
团子抬起小翅膀,在左凌泉的耳朵上摸了摸,看起来是想学清婉拧耳朵,可惜没有指头,只能蹭蹭。
左凌泉全当这是感谢,含笑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以前说好的带鸟鸟出来吃香喝辣,肯定说到做到。”
团子摊开小翅膀,“叽叽……”了半天,大概是在说:
“跟着泉泉混,三天饿九顿,还吃香喝辣?你的虫虫估计都饿死了。”
左凌泉听不懂团子的言语,不过相处久了,能明白大概意思。
经团子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的灵宠,从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看了看——没有半点动静。
“……”
左凌泉心中一沉,左右看了几眼,想在地上挖个坑,把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灵宠妥善安葬。
但尚未动手,又感觉到瓶子里有些灵气波动。
他拿起瓷瓶,和团子一起观察片刻,最终得出结论——应该是在蛰伏过冬。
左凌泉放下心来,又把瓷瓶盖起来揣进了怀里:
“不用担心,这叫冬眠,开春就醒了。”
“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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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街道远方还有些许人声,宫墙周边已经彻底安静。
程九江跟着宋驰,混进铁镞府成了外门,买来的宅院上了铜锁,走在巷道之中,甚至有几分萧索之意。
左凌泉飞身越过宫墙,熟门熟路,来到了太妃宫深处,在正殿没有找到上官灵烨,又来到了后方办公的天玑殿。
天玑殿灯火昼夜不息,里面放着无数书架。
正中的大书桌上,卷宗堆积如山,身着金色凤裙的宫装美妇,端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金笔和印章,认真审阅案卷;在华美殿堂的衬托下,显得贵气而知性,透出一股让人见之则正色的上位者气势。
左凌泉走进殿门,拱手一礼:
“太妃娘娘?”
团子则没这么多规矩讲究,煽着小翅膀就飞到了跟前,落在上官灵烨的胸脯上,叽叽叫着,当是在说方才左凌泉欺负鸟鸟的事儿。
只可惜,上官灵烨也听不懂团子的话语,放下手中物件,把团子抱在怀里揉了揉,开口道:
“过来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