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临河的两层小楼住下了。皇太妃娘娘说是给左凌泉找了个修行之所,要是没地方的话,咱们今晚上也住那里。”
姜怡终究是双十之龄的女儿家,偷偷和男朋友滚床单的事儿,哪好意思告诉家里人。
不过吴清婉和冷竹都对姜怡很了解,瞧见姜怡少有的露出些许扭捏,就感觉到了事情不对。
冷竹好奇问道:
“公主,左公子是不是又抱着你睡得?”
吴清婉倒是有点慌,感觉自己好像快要上刑场了。不过这也是好事儿,总比一直瞒着强,她试探性问道:
“你们有没有……”
姜怡脸上的晕红再也压不住,拿起卷宗递给吴清婉:
“这有什么好聊的,小姨,你帮我也参谋参谋。”
吴清婉抿嘴笑了下,反正她也能问左凌泉,也不再追问。
一叶扁舟穿过千重云海,于下午时分回到了铁河谷。
画舫有自动回港的功能,不需要指引,就自己落在了铁镞府宗门内的庭院里。
铁镞府修建在平原之上,背靠落魂渊深处的铁镞洞天,规模极大,但其中并没有宗门常见的仙山,修士都是居住在各自的修行府邸;建筑风格巍峨硬派,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军事要塞,其内的弟子无论男女,也全部身着重甲,在天空上,就能感觉到那股势不可当的蛮横气息。
上官灵烨是往日的铁镞府青魁,老祖嫡传,和府主司徒霸业平辈,在宗门内的修行之所,自然也是最上乘的修行福地。
自从八十年前去了临渊城后,上官灵烨恪尽职守、画地为牢,只有几次处理事务时回过宗门,但再未回到过自己的宅邸。
铁镞府一直给她留在住处,没有外人敢擅入,但长年累月积下些枯叶残雪在所难免,庭院中的绿植花卉也有点凌乱。
画舫落在了宅邸后方的小湖里,白色院墙隔壁就是私人演武场。
左凌泉方才练了半天剑,又和上官灵烨演练了下切磋技巧,把真气糟蹋光后,已经去了宅院后方的石室打坐炼气。
庭院的宽阔屋檐下,身着凤裙的皇太妃,左手撑着侧脸,斜靠在小案上,姿势稍显慵懒,脸上带着微醺的酡红,右手还拿着酒碗自酌自饮。
瞧见画舫回来,上官灵烨放下了酒碗,也驱散了身上的酒意,起身步履盈盈穿过院墙,开口道:
“左凌泉修炼去了,宅子里灵气充沛,房间也都空着,你们找个环境好的地方住下即可。”
姜怡还在处理案卷,案卷从天玑阁不停传来,按照往日规律,不到晚上处理不完,因此并未下船,冷竹也在跟前帮忙。
吴清婉和汤静煣下了画舫,欠身一礼打了个招呼后,拿着随身物件便开始找落脚的房间。
上官灵烨虽然想偷懒,但安排姜怡当苦力,她不闻不问也不行,便想着到画舫上慰问一下工作。
只是她还没上船,就瞧见身着鹅黄衣裙的汤静煣走了过来。
汤静煣和上官灵烨身份、国际、修行辈分差距都很大,加上中间横着个上官老祖,彼此接触不多,可以说是从没单独相处过,彼此不是很熟。
汤静煣想和上官灵烨接触,但不好直接过来搭讪,为了找个由头,就把除了吃啥都不会的团子给推了出来当话题。
此时汤静煣快步走来,手里捧着毛茸茸的团子;团子则是小爪爪朝天躺着,嘴歪眼斜,还吐着小舌头,一副‘鸟鸟不行了’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可怜。
上官灵烨很喜欢团子,瞧见此景自是有点紧张,闪身来到游廊里,低头查看:
“团子怎么了?”
“叽~~”
团子弱弱地叫一声,意思大概是“鸟鸟不行了,死之前想再吃一条小鱼干”。
不过这意思也只有汤静煣能理解。
汤静煣见团子演过头了,凶了它一眼,然后道:
“让娘娘见笑了,它和娘娘待了段日子,挺想你的,晚上觉也不好好睡,吵着要来看你,不知道娘娘方不方便。”
上官灵烨见此松了口气,在游廊的长凳上坐下,把团子接过来捧在手心,拿出一条喂猫的小鱼干喂给团子: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平时也没事儿,也想让它陪着,就是它更粘你一些,根本养不熟。”
团子翻起来,蹭着上官灵烨软和的胸脯,“叽叽~”两声,想是在说‘有吃的就养得熟,鸟鸟出了名的嘴软’。
汤静煣都不知道怎么说好吃懒做的团子,也没再搭理,坐在了上官灵烨身侧,顺势询问道:
“听说娘娘一个人在宫里住了八十年,想来是挺苦的……对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师父怎么不让你改嫁呀?是不是宫里的规矩不让改嫁?”
??
这种女人家的闲话家常,上官灵烨还未曾聊过,她愣了下,才微笑道:
“帝王驾崩后,除皇后诞下皇子的妃子外,其他妃子可以按照礼法出宫改嫁;不过我也不算嫁进宫,有名无实罢了……师尊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