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
“本就要对付中洲三杰,多个剑无意,也不过是多打一场,我去会会他。”
李重锦摇头:“你是宗门青魁,对手只能是青魁;剑无意不过是个有些名声的小辈,我云水剑潭直接把撑门面的人放出去,反而显得心虚,而且也在其他宗门面前漏了底;你这把剑,还得藏一藏。”
李宝义也觉得是如此:“剑无意有些战绩,但剑术方面并没有传闻,再厉害想来也不会超过九宗嫡传的层次。依我看,让方酌清先去试水,打过了正好;打不过,以‘剑无意’的名气,也不算丢人,到时候再让少主出战即可。”
方酌清是云水剑潭内门嫡传,弟子辈排前列,此次过来就是担任打手,应对这种宗门切磋的局面,算是下等马。
李重锦斟酌了下,微微颔首:
“明天先试试深浅,输赢都利索些,莫要在九宗之前丢了脸面。”
“明白,我这就让方酌清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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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宗落脚处彼此相邻,距离不远的另一间庄园里,气氛比云水剑潭要古怪得多。
仇封情已经从林阳那里收到了大概消息,和老陆结伴在游廊间负手而行,意外道:
“你确定那剑无意,就是‘卧龙’。”
老陆沙哑道:“骗你作甚。不过他走的剑道,和惊露台天差地别,收徒你就别想了。”
仇封情没看到左凌泉的剑之前,对此也没有评价。他思索了下,倒是有些奇怪地问道:
“左云亭那模样,能有这样的兄弟?”
老陆觉得左云亭半点不差劲儿,但修行方面的造诣,确实有点上不得台面,他含笑道:
“老天爷向来公正,让左家诞下左云亭这样的后代,肯定就会有补偿,左云亭下限有多低,左凌泉上限就有多高。”
仇封情认真思索了下,微微点头:
“照这个说法的话,此子的上限,确实不容小觑。”
两人正闲聊间,一把飞剑掠过庄园,悬浮在游廊之外。
腰上插着折扇的左云亭,抱着齐甲的腰站在飞剑上,开口就道:
“仇叔,我弟是不是来了?在哪儿呢?我带齐甲去见见世面。”
老陆摇头道:“你弟自己的修行道,不要妄加干涉,让他往上打吧。”
齐甲也是点头:“卧龙都快吹上天了,要是上场就被打趴下,还不把我中洲脸全丢干净?先见识下你弟的水准,能入眼的话,再把他拉进来;要是天赋平平,卧龙的名号就让云正阳来顶一下,免得丢人。”
左云亭有点不高兴了:“就云正阳那模样,能和我家凌泉比?”
“剑客用剑说话,明天打完了再说,不然以后外面发现,‘中洲三杰’是倒着排的,我中洲齐甲还怎么在修行道混?”
老陆呵呵笑了下:“倒着排不至于,应该是两头翘。”
仇封情对此持否认态度:“用两头翘形容太含蓄,我觉得应该是两座高山之间,夹着一条深谷。”
左云亭眨了眨眼睛,也不知想哪儿去了,抬手在胸口比了个圆又大的动作:
“两座高峰,夹着一条深谷……仇叔这形容妙啊,不愧是性情中人。”
??
老陆和齐甲无言以对。
仇封情憋了半晌,才缓缓点头:
“唉,还是低估你了,看来你弟的上限,比我想的还要高些。”
“那是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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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渐静,街面上又恢复如常。
经过一场小插曲,时间已经临近子时。
左凌泉和林阳等人告别后,在茶舍东家的介绍下,找了一栋临河的小楼落脚。
两层小楼被竹林围绕,环境清雅,专门为身份较高的人准备,里面陈设齐全,还能瞧见响水河的夜景。
姜怡本来有点困倦,出了方才的事儿,反而更精神了,进入小楼后,就在小楼里走来走去,说着:
“我方才已经和皇太妃娘娘打过招呼了,太妃娘娘让你尽管去,在铁镞府大门口,她不答应,青渎尊主来了都不敢动你,你放开了打即可……”
左凌泉听着未婚妻嘱咐,关上房门,在临河的窗口看了眼。
天地寂寥,窗外河水如墨,倒映着长街灯火;雪花随风落下,却感觉不到半分冷意,风景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左凌泉把窗户关上,远处的些许嘈杂也彻底清净下来。
小楼里摆着灯具,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芒,照亮了客厅里的棋台、茶案,墙边有楼梯通向二楼,应当是寝居的地方。
左凌泉来到了二层,入眼是一间卧室,露台上放着打坐的蒲团,屋里一张大床,屏风后还有浴桶、衣柜等物,和俗世的陈设倒是差不多。
姜怡跟在后面上了楼,发现好大一张床,话语下意识顿住,瞄了左凌泉背影一眼,开口道:
“你明天还要和人单挑找场子,好好休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