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拿着名册,又开始念起了名字:
“北崖郡赵槐安、澎峪郡……青合郡左凌泉、梨花郡……”
最靠近高楼的看台上,一众高官在其中就座,宰相李景嗣作为朝堂元老,坐在最前方的位置。
听见左凌泉的名字,李景嗣挑开茶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走下看台的左凌泉:
“那个穿白衣裳的娃儿,就是左寒稠的侄子?”
户部尚书王峥,是李景嗣的心腹,闻言点头道:
“从左寒稠身边起身,想来是的,看相貌着实俊俏。”
李沧是李景嗣的远房侄孙,距离李景嗣很近,听见长辈们夸其他人相貌,也跟着打量一眼,开口道:
“入京的人中,我都私下里打听过。这个左凌泉听说武艺极好,在青合郡那边很出名。”
李景嗣手指摩挲着茶杯,转头询问:
“修行中人?”
李沧恭敬摇头:“凡夫俗子,没有修行底子,只是市井功夫不错罢了。”
李景嗣听见这话,轻声嗤笑:
“不是修行中人,岂配与你同台相争?你还比不过一个市井武人?”
李沧对没有修行背景的左凌泉,自是不放在眼里:
“叔公教训的是,晚辈自当尽力。”
几人闲谈,后方就坐的官吏,都是李景嗣一脉的亲信。
其中一个面相富态的官吏,本来只是垂首默默聆听,可听见左凌泉的名字后,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
“相爷,下官有事禀报。”
“嗯?”
李景嗣回过头来,瞧见是御史台的小御史陈茂德,稍显疑惑:
“有何事,直说即可。”
监察御史陈茂德,连忙躬身一礼:
“禀相爷,昨天晚上,我那不争气的犬子回到家中,说是在临河坊,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