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个人住的话,其实尽够了。
整体的色调偏于冷系,不是银灰就是深灰,很符合俞斯年冷淡的气质。
“你以前不回家的时候是不是就住在这里?”
衣帽有俞斯年的日常西服和衬衫,床头还有夹着书签没看完的书,包括洗手间的洗漱用品,以及书房里摆放整齐的纸笔,都是生活过的痕迹。
“对。”
俞斯年内心再强大,终究是一个人回国,一个人进入郑家,白天在公司打拼,晚上回去还得面对敌视的另一半,有时候身心疲惫,实在没有精力再应付无理取闹的少爷,下班之后就回这里,这套房子算是他自己调节心情,默默舔伤的地方。
不过这话他没必要说,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但是他不说,不代表郑殊不懂,青年伸手抱住男人的腰,将脸贴在俞斯年的脖颈处,他想说点什么安慰,但是言语苍白无力,最终只能闷闷道:“对不起。”
俞斯年侧头亲吻郑殊的额头,说:“我已经半年没来了。”
郑殊闻言翘了翘嘴角,心说那是因为这里没有郑家小可爱。
“今天你怎么突然把我带过来了?”他的目光扫了一眼餐桌和茶几,见上面各放了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插着鲜花,花朵开得非常娇艳,五颜六色的上面还挂着水珠,给这套房子平添了一些亮色和暖意,看起来温馨许多,显然是找人提前布置过。
郑殊偏头看男人,忍不住揶揄一声,“俞董,你蓄谋已久哦?”
俞斯年一本正经地问:“你不觉得别墅里人太多吗?”
不仅有长辈,还有佣人,进进出出做什么都欠缺私密性。楼上楼下都有长辈睡着,就算是深更半夜,万一惊醒了谁,都怪不好意思的。
就上一次,郑殊全程是咬着俞斯年的肩膀才把嘴边的叫声给关住,虽然刺激,但也确实放不开,有点遗憾。
郑殊被俞斯年的言下之意给闹得红了脸,用惊叹的语气道:“天啊,俞董,你不会连跟人讨论正事都满脑子这个吧?”
俞斯年清咳了一声,说:“工作不会,但安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想你。”
情话满格,一击红心。
郑殊心说那还想什么,做呗,做个昏天地暗,没日没夜,也不用担心惊醒了谁,反正楼上楼下都不认识,这位处心积虑把自己拐过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
他直接就扑了上去,被俞斯年捞了个满怀。
“阿殊……”
窗帘缓缓地拉上,灯光从客厅熄灭,亮在卧室。
郑殊扑在温暖的被窝中,紧紧地搂着身上的男人,被难以言说的幸福充斥心头,涨得满满仿佛要溢出来,他迷蒙地望着头顶灯光,忽然想到什么,说:“我们……是不是该跟妈说一下?”
俞斯年亲吻着他的鼻梁,嘴唇,“我上飞机的时候跟妈说过了……”接着一路往下。
那就没有什么再挂心的了,郑殊彻底放开了自己,享受久别的重逢……
郑殊做了一个黑甜黑甜的梦,美得能让他咯咯笑醒的那种,可惜真醒来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能在被窝里遗憾蠕动,太舒服了,他一点也不想起床。
身边的男人早就不见了,跟这位赖床专业户相比,俞斯年的生活里就没有睡懒觉这概念。
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100多平的房子,依稀能听到油烟机和锅碗瓢盆声音。
有人在做饭?
这一刻,郑殊什么睡意都没了,他果断地告别温暖的被窝,适应着大腿和屁股的一点点酸胀后遗症下了床,甚至懒得套件衣服就穿着一条内裤,白花着长腿赤脚踩在地上,偷偷开了门往厨房看。
外头春光明媚,是个不错的天气,阳光从阳台斜射进来,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细微尘埃,这是个平反而温馨的周日。
“他把自己的资料带走就带走吧,但是一定要小心别把公司重要数据拷贝。”俞斯年把通话公放,手上对着灶台煎着什么,郑殊吸了吸鼻子,哦,好像是鱼,怪香的。
那头林子城笑道:“放心吧,我今天加班看着呢,说来你的动作真快,连威尔逊博士都能请回来,齐宇峰比起他都不算什么了。”
“要不是你这个副总太没用,需要我这么费心费力吗?”俞斯年将银色鲳鱼翻了个面,煎至两面金黄,然后加了点水,倒入作料,放上锅盖闷煮一会儿。
“靠!这也能怪我?”然而林子城一想到齐宇峰这麻烦是他邀请回来的,又词穷了,只能顾左右言他道,“你那头怎么那么吵,干嘛呢?”
“做饭。”俞斯年看了一眼边上的炖汤,又舀了一碗清水倒进去,开了小火慢炖。
林子城不可思议提高了声音,甚至有些尖锐,“你居然还会做饭?中餐?”
“为什么不会?”俞斯年淡淡道,“又不难。”
林子城:“……”
偷听的郑殊:“……”
林子城艰难道:“为什么咱们同寝六年,你都没做过一顿饭?”四年本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