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
厉长生拍了拍他的发顶,道:太子该过去了,莫要让孟先生等急了。记得一会儿切莫任性了去,要礼遇孟先生。
切荆白玉不以为然,道:我知道,不就是要慢慢腐蚀他吗?我定然会表现给他看的,我比陵川王要聪明,要识大体,要更适合这个皇位!
是了,太子殿下可要努力啊。厉长生说。
不过手到擒来的事,我去了!荆白玉立刻跳窜窜跑开,果真活力十足。
孟云深入殿等待,片刻功夫荆白玉便来了,并未有托大,进来后也无废话,便与孟云深谈起了置办庆功宴的注意事项。
这些个事情,虽说小太子头一次做,可这乃是他领下的第一大差事,哪里能不上心,自然是做了功课的,讲的是一板一眼,毫无差错。
孟云深不由多看一眼荆白玉,表情却未有丝毫改变。
两个人一碰头,随即便一同离开,准备先去探看一下庆功宴的场地,也不好纸上谈兵不切合实际。
荆白玉本来欲要带着厉长生一同出去探看场地,但是转念一想,将陆轻舟一个人留在殿中,若是他做了手脚怎么办?
荆白玉干脆神神秘秘的拉着厉长生说悄悄话,叫他留在殿中监视着陆轻舟,不可叫他胡作非为。
厉长生倒是没什么异议,让灵雨与四月一同跟着小太子伺候着,免得出现什么纰漏。
灵雨与四月皆是细心之人,厉长生是再放心也没有的。
陆轻舟见太子要外出,也无硬是要跟着,等太子殿下离去,他便也出了太子殿中,又往皇后娘娘那面去了。
陆轻舟能当值太子殿中詹事大人,全赖皇后娘娘提拔。他心中清明的很,皇后之所以不满厉长生,便是因为厉长生已然渐渐脱离了皇后的掌控。
所以陆轻舟一日三次的往皇后那面走动,便是想让皇后知道,自己是最为听话顺心之人。
果不其然,皇后甚是满意陆轻舟的作为,便是陆轻舟无事禀报,亦是要走这一遭,以显得恭敬小心。
陆轻舟才出了皇后宫殿,行到一半路上,好巧不巧的便遇见几个人,排场着实不小,可不就是出来散步的冯夫人?
按理来说,皇后与冯夫人近日越来越不对盘,陆轻舟身为皇后弟弟,对冯夫人也应是爱答不理才是,谁料陆轻舟眸子一转,便恭恭敬敬主动上前行礼。
哎呦喂,这是谁啊?
冯夫人乃是爽朗性子,见着来人乃是皇后家子里的,哪里有不嘴贱刻薄冷嘲热讽之道理。
冯夫人道:这不是陆詹事陆大人吗?怎么有空在此闲逛呢?
回禀娘娘的话,陆轻舟礼貌周全,模样极为卑微的道:太子这会儿正替皇上办差,臣这不是偷了半日清闲,眼下也该回去与厉掌事合计合计,关于太子日常成例的事情。
陆轻舟显然话中有话,说着说着便主动提出了厉长生的名字。
果不其然,冯夫人乍一听厉掌事,顿时表情便有些个不大一样。
自从上次与厉长生聊了会天儿,冯夫人是颇为欣赏厉长生的。说起来冯夫人也不过十八九岁,按照现代年纪来说,也就是个刚刚入学的大一新生而已,正是谈情说爱的青春年纪。
她入宫并非被人逼迫,乃是自愿做的妃子,一入宫便封了夫人,地位尊贵备受宠信。但是话又说回来,皇上终归年纪大了,年轻时再俊美无俦又有什么用处?冯夫人是从未见识过的。
平日里也不觉得如何,只瞧着皇上这么一个男子。可那日见识了厉长生的模样和花言巧语,顿时便有些按捺不住,每每午夜回想之时,总觉得心跳如雷股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冯夫人再想偶遇一番厉长生,与他说说有意思的话儿,却也无有这个机会,只听说厉长生忙得很,小太子是一刻也不能没了他的。
冯夫人不似方才那般爽利,倒是有些个犹豫起来,道:这这厉长生不过一个掌事内使,竟是比你这个詹事还忙?怕不是你故意刁难他罢!
娘娘冤枉啊!陆轻舟赶忙求饶,道:臣可不敢,那厉掌事有太子殿下和娘娘您的青睐,臣如何敢呢?
呸!
冯夫人一时间满面羞红,娇声啐了一下,道:你说的什么话?谁青睐他了?不过一个寺人罢了。
是臣说错了话!娘娘勿怪啊!陆轻舟一连的告饶。
陆轻舟说到此处,忽然压低了声儿,神神秘秘道:请娘娘给臣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这会儿太子殿下不在殿中,那厉长生其实也无甚么可做的要事。若是娘娘您愿意,臣立刻便将厉长生叫出来,命他陪着娘娘您排忧解闷说话谈天,娘娘您看这这还称心?就莫要记怪臣刚才一时口滑了!
梆梆!
冯夫人那心里,仿佛打更人敲棒子似的,狠狠便被敲了两下,竟是跳漏了半拍。
冯夫人显然心动不已,暗自寻思着,我找他来又不是要做什么,不过叫他陪我说说话,或者给我画个面妆,那皇后都能叫厉长生过去,我怎么就不能了?如今我可比那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