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久了,已然不甚耐烦。
孟云深淡淡的道:云深还以为,大王已然往涤川园去私会佳人,没成想原是一直等在这里,的确有劳大王。
孤荆博文说他不过,只好换了话题,道:怎么样?孤选的眼线,可还入得你法眼?
呵
孟云深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
荆博文道:笑甚么?你什么意思,倒是说说看。
孟云深并无卖关子,道:厉长生此人不可用,当杀之。
啊?!
荆博文着实吓了一跳,道:杀了?你也太夸张了罢?
荆博文仔细琢磨了一下,厉长生这人挺好相与的,说话也动听,手头事儿做得也麻利,还是个爱财之辈,怎么看怎么是眼线的最佳人选,如何就不能用,还要杀了呢?简直匪夷所思。
孟云深本欲解释,但是嘴唇开合复又闭上,换了言简意赅的言辞,道:与大王解释,恐大王亦不明白。总之往后里大王莫要见厉长生的为好,免得坏了大事儿。
孤,荆博文煞是不服,道:孤堂堂陵川之王,莫不成还能被一个小小寺人算计了去?
说不定。孟云深回答的丝毫不见停顿。
那面厉长生送了孟云深归来,已然见荆白玉抱着他的兔子顽偶,一边用膳一边顽耍着,好不愉悦模样。
厉长生走进来,道:太子殿下,先用了膳再顽,莫要弄脏了兔子,否则太子殿下又要哭闹。
谁会哭闹?荆白玉不服气,道:本太子才不会。
是了
荆白玉忽然道:那孟云深,你瞧着怎么样?他可是陵川王麾下第一谋士,传得神乎其神。听说这陵川地界若是没了大王或许可行,但若没了谋主,便是一天也转不动的。
此言倒是不假。厉长生笑道。
真的这般厉害?荆白玉道:看着也就是个文人雅士罢了。
心细又心狠,厉长生道:小事儿能做,大事儿也能断,这样的人的确难得。
这样啊荆白玉摸着兔兔的耳朵,小声道:那恐怕是要找个邪茬,除掉他才是了,免得日后养虎为患。
太子此言差矣。厉长生道。
哪里说错了?荆白玉问。
厉长生道:这等人才,除之可惜,应当拉拢才是。养虎为患也可变成如虎添翼。
拉拢?荆白玉有些许吃惊,道:这样的人,若想拉拢恐怕着实不易罢?
太容易的事儿,长生也提不起劲儿来干。厉长生似笑非笑,道:这日子怎么过都是要过的,不如来点刺激和挑战,岂不回味无穷?
荆白玉眼瞧着他的笑容,总觉得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炸起。
荆白玉问:你可是有了主意,说来听听?
主意的确已然有了个雏形。厉长生道:听说窦将军不日便要凯旋而归,这庆功宴也快要提上日程了,是也不是?
你这是明知故问。荆白玉一听闷闷不乐,老大的不高兴。
不为别的,荆白玉主动向父皇请命,想要领了出城迎接窦将军队伍的差事。但凭白叫陵川王荆博文捡了好处,捷足先登。
荆白玉因这事儿碰了一鼻子灰,如今提起仍是扎心的紧。
荆白玉道:出城迎接的活计,已然叫陵川王抢了去。这准备庆功宴的活计,恐怕父皇已然一并子给了他去,还有我什么事儿,哼
太子殿下莫急,厉长生笑着道:机会还是有的。
怎么的有?荆白玉道:我已打听过了,陵川王仗着祖母宠爱,竟是央求了祖母,叫祖母亲去见了父皇,求了那出城迎接的活计,怪不得父皇不叫我去。有祖母予他撑腰,父皇全不好驳了祖母面子,我是一点机会也无。我若是再去央求祖母,恐怕也没小叔父那脸面,祖母怕以一大堆大道理,将我拒之门外呢!
的确是这个理儿。厉长生道。
这宫中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后最爱见小儿子荆博文,荆白玉这做孙儿的,是万不及荆博文一半好。
厉长生道:所以长生并非要太子殿下去央求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恐是忘了,这宫中还有一人,这会儿倒也有些说话分量。
什么人?荆白玉诧异的睁大眼睛,随即似是想了起来,恍然大悟道:你说的莫不是冯夫人?
正是。厉长生点头道。
荆白玉嘴巴一撇,道:这是什么主意,全然行不通的。
如何行不同?厉长生道:这冯夫人,可乃是窦将军的亲妹妹,如今窦将军凯旋,皇上如何不卖冯夫人一个面子?这也是卖给窦将军面子的事儿。
说起这窦将军,为人古板骁勇善战,常年驻守边疆,乃是大荆一等一的战神。
窦将军年纪轻轻,乃是太后的侄儿,却并非亲侄儿。
窦将军原本姓冯,乃是冯将军的小儿子。只可惜,冯将军战死沙场,夫人殉情自刎,留下一儿一女无人照料。
太后为了拉拢冯家一族,也为了稳固窦氏外戚,干脆便收了冯将军的儿子做侄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