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荆白玉背着手, 像模像样的微微点头。
四月无了办法,招呼着宫人们这才退出内殿, 很快散去。
一时间殿内寂静无声,时间仿佛停滞不前,厉长生不动分毫, 小太子荆白玉的眼皮都未曾眨动一下。
等了许久,殿外跫音远去
呼
小太子第一个呼出口起来,用小手拍着胸口,道:走了走了!厉长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看我刚才装的好不好?她们肯定未有发现,我两个曾经便认识,你说是也不是?
厉长生一听,忍不住莞尔一笑,道:太子殿下,方才四月还未说明小臣的名字,只说是新来的掌事内使罢了。而太子殿下,却直接叫出了小臣的名字,这还是不曾相识的模样?
哎呀!荆白玉一蹦三尺高,已然坐不住,从席间跳了起来,道:糟糕了,我我我还是说漏了嘴。
厉长生更是止不住的摇头而笑,瞧荆白玉对上刘美人之时,也是能说会道分毫不让,如今却是迷糊软糯的样子,着实逗趣的很。
小太子荆白玉懊悔不跌,这么一想,还真是漏洞百出,瞬间仿佛撒了气儿的皮球,整个人蔫蔫的。
也无甚么大碍。厉长生道:不必忧心。
荆白玉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才算是反应过来,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又变成了我母后指来的掌事内使?
厉长生道:不是说好了,要给太子殿下一个惊喜吗?眼下太子殿下感觉如何,可有惊喜之感?
小太子着实被惊了一跳,负着手板着脸,道:呸呸,只有惊未有喜。
厉长生听了颔首,道:若是这般,那我还是走了罢,免得惹你不快。
他这般说着,竟真是回头便走,径直往殿外而去。
荆白玉这回更是惊了,整个人跳起来便扑,一把抱住厉长生的后腰,道:不许走不许走,谁允许你走了!
厉长生背着身儿,荆白玉见不着他的表情,此时此刻厉长生的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眼角眉梢皆是如此。
荆白玉耍赖一般拉着厉长生,不叫他离开,将人按在了席子上,让他坐下来,随即犹犹豫豫闷声闷气的道:厉长生,我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知道了吗?
是,厉长生很是顺从的道:太子殿下只管问,知无不答。
小太子道:你是不是早便知道我是太子了?
厉长生未有犹豫,坦荡荡的点头,道:是。
你这人荆白玉瞪眼,说:有多早?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刚才在宫宴上,你瞧见我了?
宫宴上是要按照品阶打扮的,荆白玉穿着太子的服饰,旁人就算不知道他是谁,只消瞧一眼衣着打扮,便能全然明了。
厉长生微微一笑,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荆白玉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厉长生无情无义的戳破,灰飞烟灭。
荆白玉蔫头耷拉脑的道:你是不是因着我是太子才对我那般好的?
厉长生瞧他那可怜无助的模样,心里稍微晃荡了一下,还真有欺负小孩子的负罪感,叫人着实内心难安。
厉长生道:我对你哪般好了?你且说说看。
就小太子差一点子便按照他的话说了下去,不过在紧要关头反应过梦来,及时刹车,瞪了他一眼,傲娇的道:我才不说。
厉长生笑道:其实我对旁人也都这般好,所以太子殿下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的。
你你你荆白玉真是被厉长生给气煞了,气得结结巴巴,小脸涨红,随即嘟着嘴巴,一脸委屈模样。
荆白玉内心着实复杂,其实他不过想听厉长生说道一句,他们是真正的朋友,并非因着身份地位,才那般相待的。可厉长生偏要戏弄他,总也不如他愿,还尽说些让人堵气的话。
厉长生瞧自个儿把小太子气得不轻,若是再说两句,恐怕这小孩儿要当场嚎啕大哭出来,那可着实不妙。
厉长生赶忙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怕你孤单寂寞,特意跟皇后娘娘面前求了个恩典,前来陪着你。皇后娘娘的秉性你又不是不知,我能求个恩典,可是容易之事?那可费尽了千辛万苦,是也不是?我这般费尽心思,你难不成还不领情?
荆白玉垂着小脑袋不言语,显然是在赌气,嘴巴里还发出了哼的一声。
厉长生忍着笑意,又道:日后便有我陪着你,不论是开心了还是不开心了,不论是受罚了还是受骂了,如何?你想上房揭瓦,我也与你一同去,如何?
荆白玉终于抬了头,用水亮亮的大眼睛瞧着他,脸上又是喜悦又是迷茫,纳罕的道:我为什么要上房揭瓦?房顶上藏了什么?
咳
厉长生哭笑不得的咳嗽了一声,上房揭瓦这等子事儿,荆白玉身为小太子,压根没有做过,想也是未曾想过的,全然不理解。
厉长生顺口道:上房顶可能是去看月光或者日出罢,视野应该不错。
他这般一说,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