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指尖和炎暴的锤子亲密无间的接触了一记。一声脆响,那男子的指甲粉碎,炎暴的金锤也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反震了回去。炎暴愣了一下,立刻愤怒的大吼了一声,身上紫色的雾气缭绕,就要全力击出。
那男子脸色瞬息万变,突然喝道:“易尘大人?我是薇的父亲。”他受伤的手指轻轻的抖动几下,一片纯净的金色指甲又生了出来。他心内如何震惊也就不说了,时令之神,以时令之神的强大实力居然会被炎暴的一锤打伤,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不问可知。
易尘身体飘动了一下,已经到了时令之神的身前,他左手轻轻拍出,把炎暴的金锤稳稳的托在了空中。仔细的看了看脸上有点狼狈的时令之神,易尘嘿嘿的笑起来:“原来是。。。亲家翁来了。请坐,请坐。蜗居简陋,礼仪不周,还请。。。亲家翁。。。谅解。”易尘怎么说就怎么觉得那三个字异常的别扭,叫一名雅瑟神族的主神亲家翁,这个。。。
时令之神也很明显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对那个特别亲昵的词语很是有点过激的反应。蜗居简陋,也就罢了,易尘他们的这个据点虽然装饰豪华,但是比起时令之神的神殿,规模上的确差了不少。礼仪不周,何止不周呢?你见过亲家翁第一次上门,就被打个半死的么?时令之神坚信,如果不是他,而是其他任何一名主神被孙猴子那样一顿毒打,现在能留下一条命就是好事,就别说还能喘大气了。
但是他这次来,本来就是有事求人,时令之神也只能无奈的忍下了这口气。他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易尘哈哈了两声,学着这些老修道士常用的礼节稽首道:“好说,好说。这次来,其实也是有事情要易尘大人协助的。”
易尘更是打哈哈的老手,他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啊呀呀,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儿女亲家的关系嘛,相互之间不要这么客气,说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就见怪了,就直呼我姓名好了。时令之神,我也可以直呼你的神名嘛。”
时令之神心里打了个嘟儿,连忙拱手:“那么,也不客气,我就称你易先生好了。至于我么,我的神名。。。”寻思了一阵,时令之神很小心的说道:“你称呼我的族名法拉斯就行。”
法拉斯,旁边易天星嘀咕了一句:“怎么不叫法西斯呢?”嘿嘿了几句,他一对贼兮兮的眼睛朝着时令之神上上下下的瞄了半天,盘算到:“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至安那小子被老二用魔咒坑害的事情?哎呀呀,这可是个精明人啊。可惜我们家老头子也是个油里泥鳅般的人物,这事情,可就有趣了啊。”
轻轻一鼓掌,易天星大声叫道:“来人啊,送酒上来,最好的酒。”他肚子里面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你是弟妹的父亲,我就给你上鸩酒。”
时令之神哈哈大笑:“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啊,这几位不知道是?”他指了指猴子和炎暴等十八个年轻人。
易尘也是哈哈大小:“必须的,必须的,不要嫌弃招待简陋啊。啊,这几位啊,这位孙先生是小儿发蒙的先生,小时候教他读‘上大人’的。这几位则是小儿年幼的玩伴,练了一身好力气,现在是我们中国城餐饮娱乐集团的保安部的正部长和十七位副部长。至于。。。”易尘无奈的看着依然是一只猴子形象,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无奈的摇头的孙小圣,仰天叹息:“是小儿的宠物,带他来新纽约打狂犬病疫苗的。”
孙猴子差点没笑趴在地上,炎暴等人只是歪着脑袋看着时令之神,孙小圣则是在心里咆哮:“易尘,等这厮走了我非找你儿子出气不可!爷爷我怎么就变成易天星这娃娃的宠物了?我们猴子,打什么狂犬病疫苗哩?”他只能是无比幽怨的瞪了易尘一眼,吱吱叫了几声,几个腾身,就跑出大厅去了。再逗留下去,怕是易尘就会说他还要注射hiv疫苗了。
一张金属圆桌无声无息的从地板下浮了上来,杰斯特和契科夫浑身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推来了一辆四轮车,彷佛梦游一样把几个酒瓶子给丢在了圆桌上,本能习惯性的又放了一大堆大麻烟卷之类的物事在酒瓶边,契科夫顺手还丢了几个避孕套在桌子上,两个人就这么神经兮兮的,又推着四轮车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就再也不见他们人影了。
孙猴子一阵比划,把炎暴他们以及在场的那些老修士都赶了出去,这才自顾自的蹲坐在了易尘身边的椅子上,端起酒瓶就往嘴里灌了一气。伸出舌头舔舔那瓶口,猴子赞叹道:“好酒。”‘哧溜’一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猴子就拿着这酒瓶给时令之神满上了一大杯老酒,殷勤的劝到:“来,法拉斯先生,干杯,干杯。是好汉的千杯不倒,王八蛋才一口不沾。”
时令之神气煞,这酒能喝么?都沾满了你的口水了。可是不喝,又变成了王八蛋。他心里那个气啊,易尘身边怎么都是这么一群极品人物呢?他恨不得一手就掐死猴子,可是脑袋上隐隐的疼痛告诉他,这猴子可不是好对付的啊,怕是整个雅瑟神族就找不到几个人可以在他暴风骤雨一样的棍子下全身而退的神灵来。
干笑了几声,时令之神端起了杯子和似笑非笑的易尘碰了一下